拿他说事,才是自找死路,三伯恨不得拿绳子给他绑在家里。你不一样,你在沪市,家里人还觉得,你这是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呢。”
“这话不兴说,”韩池说“我能留在沪市……也不能说完全是我个人的能力……”
“你想说晏以??”
韩池笑而不言,只款款抬杯。
韩沉也端起水杯和他相碰,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人明天都有要事,喝不得酒,所以杯中是饮料。
周沫选的,酸梅汁。
但看这架势,显然两兄弟这是将酸梅汁当酒喝了。
“在东江过得怎么样?这次来的匆忙,明天还要开会,后天就走,也没时间去看看五婶。”
“我妈挺好的。”
“你在她身边,她肯定开心。”
“不止,”韩沉看了眼周沫,说“她和沫沫的爸妈关系也很好,最近她还和沫沫的妈妈一起约着出去玩。”
“是吗?”韩池眼神惊讶,“真没想到,五婶来了东江,竟然也变了,以前的她,总是郁郁寡欢的。”
“那个家,谁呆的下去呢?”韩沉苦笑,“你都留不下,更别说我妈,她又不姓韩。”
“话不能这么说,她再怎么说也是五婶。”
“你们都这么说,但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韩池一时语塞。
韩沉呵笑一声,“二伯和二伯母一直都是家里的模范夫妻,爷爷也最认可他们,家里上上下下也都敬着二伯母,可我妈不一样,没有我爸,在韩家,她其实什么也不是。”
“所以……你恨五叔?”韩池问。
“能不恨?”韩沉依旧苦笑,“娶了我妈,又不管她,自己一走了之,把她一个人扔在水深火热里苦苦煎熬。”
“都过来了,也别多想了,”韩池说“五叔那边,好多工作都解密了,或许过不了多久,他也要退下来,到时候你们一家人就团圆了。”
“别,”韩沉拒绝,说“我其实有个想法,一直没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