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不是好说话的地,一行人来到林家。
其他大娘也跟了上去凑热闹,别的词她们不懂,可“状元”懂啊。
之前晒谷场搭戏班子,就经常唱状元。
那可是一大群人考试,就只有一个状元,带着大红花骑在马上,敲锣打鼓游街。
林大伯娘咬咬牙,眼神仿佛要把江月盯出个洞,到底江月给她的阴影太大,没敢跟上去。
到了林家,班巨把属于江月的通知书双手交到她手上,郑重其事道,“这专业你可要好好学,重要着呢。”
江月亦是双手接过,躹了个躬,“必竭尽我所能,为科研贡献一生。”
两人庄重的仪式,仿佛在完成某种传承。
场上的人被触动了。
“这是省里和县里给你的奖励,等你上大学,学校那边也有补贴,不用担心钱不够,这些东西国家都会为你安排好,你只管学习就好。”
班巨见过太多因为没钱迫不得已辍学,出去打工赚钱养家糊口的例子,所以他打心里不想到好苗子走了错路。
有大婶壮着胆子问,“领导你说的是真的?上学不用交钱还能有钱拿?”她是再确认一遍。
班巨视线落在周围大婶的脸上,知道有大部分学生辍学的原因是在家长的不支持下,他语气很慢,力求场上每一个都听到:
“是的,只要你考上大学,伙食费这些国家全包,等你毕业了还包分配,拿铁饭碗。培养孩子读书花不了几个钱,只要十七年,但回报却是不可估量,是一辈子的事。”
“所以让孩子去上学百利无一害。”
大婶们点头,原来江月还真没骗她们,读书真的很有用。
等回去了,肯定要让娃去上学。
不行,现在就要回去。
于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整个红旗大队上空都响彻着鬼哭狼嚎,有孩子边哭抹眼泪边写作业的,也有家长拿着竹条站在后边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