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仿佛有一团乌云笼罩在他们上空,江月刚才的话让他们脸上没了笑意,垂头丧气,先前的欢乐已然变成伤心。
孙大平如愿看到他们起伏的心情,心里却高兴不起来,他还以为这群人这段时间跟江月的,学习把她的性格模仿到了一点。
对于手表出现故障来说,江月不仅没有伤心,还感到高兴,把后路都想到了。而他们呢,一听到实验失败,斗志也跟着实验失败飘走了。
谭兴生叹了口气,他一个半边脚快要迈入土里的人,跟这群小年轻也差不多,要不是提前知道了江月的想法,他估计比他们还要更伤心。
就不走五十步笑百步了。
反倒江月一脸平静,仿佛已经预料到这一幕会发生一样,悠闲的坐下来,椅子靠在背上嚣张的坐姿,摆弄着手里的维修工具。
沃罗不知道屋里的安静过去了多久,他一转头,看到窗外人来人往的职工家属,隔着老远,他都能看清她们脸上的笑意。
家属们围住陈盼翠,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有一个大婶朝着这边指过来,沃罗连忙转回头,不敢对上她们期盼的眼神。
她们估计是在兴奋,手表终于要成功了吧,可真相却是他们失败了,他们斗志昂昂,发誓一定要把手表给攻克下来,谁曾想,一个小小的失误却让他们溃不成军。
难道他们就要这样放弃吗?
真的要放弃吗?
沃罗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反问自己,心理进行天人交战,一个是劝他看清事实,他们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就不要妄想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另一个人则是让他站起来,一次的失败不代表什么,成功是从无数次失败里总结出来的。
沃罗茫然的看向旁边,他的同伴表情跟他一样,有不知所措、有失望,也有……
望着周围一张张与自己年纪相仿的脸,有些因为常年挑灯干实验,早已戴上了厚重的眼镜,有些为了抢救重大机器,把自己搞成了个半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