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点。”
林向河无状,只好站门口说话,他来的时候还在想,如果陈盼翠不肯借钱给他,他就赖在院里不走,谁知陈盼翠根本就不给他这一个机会。
“你妈没事吧,你这孩子多不懂事,婶子一个人肯定没那么多钱,怎么不跟大队长说?让他先把年底的工分给你,好拿去救命。”陈盼翠把一块钱给他,“婶子身上也就这点钱。”
林向河看着手上皱巴巴的钱,最近他为了救他妈,到处给人装孙子借钱,收到得都是白眼,再加上医院摧得又急,心里堆积的怒火一下子就点燃了,粗鲁推开陈盼翠,强闯进去。
陈盼翠一时不察,被推得后退几步,她手快忙扶住门框,才险些站稳,回过神来,大喘几口气,这人怎么还做这种事?
她怕江月一个孕妇对上林向河会吃亏,把院门打开,又回去护着江月。
林向河在江月面前跪下,抱头痛哭,“江月,能不能借我点钱?我很快就还回给你,之前是我不对,不应该跟你抢队里维修工的岗位。”
江月还没来得及躲开,眼前落下一道阴影,陈盼翠心里那叫一个气啊,虽然说现在不能迷信,但村里人都会认定一个说法。
人们认为未出生的孩子是不能被人跪的,会撞了面相,让胎儿不好。
江月站起来,“你先起来,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有什么事我们一起商量,别老是跪来跪去的。”
因这边的动作有点大,引来了隔壁的村民,他们看到跪在地上的林向河,以为他干嘛了,担心地问,“向河怎么跪在这里?”
“大娘大婶,你们也过来了?”江月抢在林向河面前说话,“还不是为了他妈妈的事过来,我都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跪下了,我也有点懵。”
“哦哦。原来是这件事。”
“向河,还差多少钱?我们也可以借一点给你的,只是我丑话说在前面,我只拿得出两分钱。”
林向河见村里人过来,心里又有了个想法。他跪着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