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段时间内,长风突破想象,用世上最辞藻华丽的句式形容宁王殿下如何帅气对抗圣上,又如何见义勇为、挺身而出救下娇娇,又如何铁汉柔情抱着娇娇离开皇宫。
说得娇娇一身鸡皮疙瘩。恕她无能,实在想象不出宁王隔着一个面具,盯着自己“尸体”温柔微笑的画面,这不是变态,是什么?
而且他为什么要对自己“尸体”笑?只觉得哭坟太伤心,他得笑笑?
“就说那宁王殿下玉树临风、仪表堂堂、芝兰玉树、道貌岸然……”
赵衍听着听着,直到最后一次,他破功没忍住,咳嗽几声,瞥了他一眼,“够了啊。”
娇娇觉得也有些夸张,他不是六扇门监视宁王的人,怎么反而夸赞起宁王来?
悄悄拉了下无名的手,“无名,我觉得你这位前同僚是不是监视宁王殿下久了,脑子有些……问题?”
赵衍:“他是脑子一直都有问题。”
“行了,下去吧!”
赵衍懒得理他,找出曾泽藏起来上好金疮药后,他让娇娇伸出手背,小心翼翼给她上药,“呼,疼吗?”
“我不知道……”娇娇有些迟疑。
赵衍瞥了她一眼。
娇娇只好承认道:“说不疼,只会让无名觉得是假的;疼,我又不想让无名担心我。”
“说真话就好,我不喜欢假话。”他如是说。
娇娇也冲他歪头一笑,“好巧,我也不喜欢假话。”
这一笑,意味深长。
赵衍手间一顿,继续装作没事人一般为她上药。
该怎么说?说他其实不是无名,而是你曾经最讨厌的宁王赵衍?说不出口,也不敢说。
只因害怕说出这一切,他现在所拥有的东西就都不复存在了。
良久的沉默一直持续到他为她上完药后,赵衍徐徐起身,小心翼翼为她盖好被子,“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你好好休息,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