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那长剑锋刃凌空倒划,反朝着墨止自家脖颈径直斩了去,众人观瞧比武多年,见过好勇斗狠无数,但骤然之间竟自戕自害的还是头一遭,但墨止此番回剑甚是急速,眼看剑刃便已横到了颈间,紧那帛人在台上,更是大惊失色,连忙右臂前探,要将墨止手臂拿住,但此番墨止动作之快,已是运起浑身修为,紧那帛大惊之下,仍是慢了些许,眼见右手落空,紧那帛不及细想,一口真气凝在胸口,内劲灌注脚下,在擂台上轰然一踏,当即雄浑内劲四散而发,反将横在一旁的金杵震得飞起,一道锐利金光伴着一声金属沉沉之声,响彻四下。
紧那帛脸色沉似玄铁,此刻他内劲一至,浑身关节咔咔作响,再无半分佝偻病态,反而身躯笔直,高挑如松,却见他拂手在半空一推,正正打在金杵杵身之上,金杵如遭重击,倒悬披挂,杵柄好似一杆粗大铜棒一般,正正砸在那长剑剑身之上,紧那帛手中金杵使练多年,极是沉重,非强横功力不可驱用,单是杵柄一磕,已非寻常刀剑可抵受,那柄长剑方才擦破墨止脖颈肌肤,便受了一击重击,当即化作寸寸碎铁,凌空爆开,好似冰凌四散。
紧那帛脸色阴沉得可怕,反手便将墨止手中那光秃秃的剑柄一把夺了下来,丢在一旁,这一夺一掷显然已运上内功修为,更带着怒意,剑柄单是被他抓在手中已是格格作响,几欲崩裂,随着他一掷抛出,更是半空中碎裂无踪。
鱼向晚坐在台下,轻轻一叹,比试之前,紧那帛便已言明,只需墨止能逼得他使练内力催动金杵,便算得胜,方才众人已看得再分明不过,紧那帛回身聚气,催动金杵击碎长剑,已是用上了真材实料的强横功劲,虽是为救墨止的自害之举,但也毕竟符合了比试前的誓言,故而这场比武,竟是又被墨止夺了胜果。
墨止微微一笑,说道:“多谢前辈救我一命。”
紧那帛脸色依旧遍布阴霾,眼眸中怒意内敛,然而他此刻之怒,却并非是为输掉比武而怒,他所学所见,皆是西域密 宗佛学一脉,从来佛家虽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