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晴闻言,立刻急道:「墨大哥不可去!你身上伤势方才痊愈,正是鬼门关前打了个来回,正是修养之时,若是贸然进了这趟浑水,怕是一时也难有喘息时间,夏侯家两个兄弟心思最是不堪,可千万不能答应下来。」
墨止望着孟雪晴,只见这当年这温润似玉一般的小姑娘,此番也已生出一股女性独有的娟秀之姿,比之当初稚弱童真的样貌已略显不同,然而言语之间却仍句句向着自己,心中不禁念道:「雪晴妹子一心为我,这等恩德实是天赐,不可荒废对待,且孟家上下于我实是有再造之恩,若无寒叶谷救治,我早已是路旁尸骨一具,如今隶王冰封谷口,我又岂能坐视不管?」
念及此处,墨止便也微微一笑,说道:「雪晴妹子也不要担心,不过是送封信笺而已,此地距离帝京,不过月余路程,我来往奔驰,也不过一个半月便能回返,我只将信笺送至便回,又能有什么危险了?」
孟雪晴脸色一红,心下忽然想起,方才墨止飞身挺剑,那般快剑风姿,实已是江湖少见,若说普天之下,还能有谁可将墨止顷刻间制住,怕也只是屈指可数的几人,但她与墨止两年不见,心中时刻想念,方才相见,只觉得思念之情既是酸苦,又是甜蜜,一起涌来,情难自抑,但转瞬之间似又要分离,顷刻间却也说什么也不敢允诺,当下长辈皆在,她又不好表达,只是一张面庞涨得好似一刻熟透的山果般殷红俏丽,却说不出他话。
而此刻冷残却上前说道:「此行是否凶险,我们也不得而知,但隶王府既然冒着与我寒叶谷决裂的风险,也要动用江湖帮派之力,以图送成此信,信中所载,怕也绝非小事,隶王府节制的北府铁骑三十万,若有半分异动,莫说是北境防线震动,便是帝京权贵,也要为之侧目。」
孟元秋负手在背,左右盘桓,许久不曾言语,墨止此刻又上前一步,说道:「孟谷主,既然此行不知隶王府所图深浅,那么自然还是由我走这一遭最好,此刻隶王府陈兵谷口,在外看来,怕是极为难看的,我并非寒叶谷门下弟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