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担心您。您总是这样,什么事都不给我透个底。我虽不聪明,但也不蠢。您把您要做的事告诉我,兴许我还能帮到您。
就算我帮不到您,也能替您提防些。”裴怀远轻摇着折扇,好声好气的劝着。
他就不明白了,多个人替许妍分担,有什么不好。
芙蕖看了眼许妍,又快速移开视线。不只是裴怀远,她也搞不懂许妍在想什么。
为何许妍要把天下之主的位子拱手让人,为何用尽人力、财力、物力给沈双鲤做嫁衣。难道许妍就不怕,他日沈双鲤坐上那个位子,会转过头针对许妍吗?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古往今来,多少帝王得了天下后,都会对那些谋士、大将下手。以防自己的子孙,无法驾驭他们。
裴怀远见许妍不说话,更为郁闷了:“我拿您当亲姐姐,您却拿我当外人。”
“我没有。”许妍脚步渐停,侧身看向裴怀远。她望着裴怀远无措的眉眼,抿了抿唇,极为严肃道。
怕裴怀远没听明白,许妍复而又道:“我没有拿你当外人。”
“……”裴怀远注视着许妍逐渐远去的身影,似是被许妍刚才那煞有介事的神情吓到。
他知道,知道许妍没有兄弟姐妹,也知道许焕三年前没了。许焕死的那天,他刚到江浙就听到了消息,虽然他心里憋着气,但还是很担心许妍。想回京陪着许妍,却被李旭拦下。
李旭奉了许妍的命,提醒他,如果在江浙闯不出名堂,便不许回京都。
于是乎,他更气了。
回了窈梨院的许妍,懒懒的坐在书案前的太师椅上,垂眸闭目养神。
她上辈子死的太快、太突然,以至于遗留了很多的事。
“怀远是担心姑娘,想帮姑娘。当年老爷死了,你不让他从江浙回来,他怕你又和当年一样,什么都瞒着他,自个一个人承担。”芙蕖为许妍送了杯热茶,替裴怀远找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