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妈妈紧张地瞟了一眼一楼和二楼迅速被填满的座位,不敢声张,兀自将花凤拉到角落里。
并把说话声音压到最低。
“屋里仔细找过没?还有床底、衣柜,那小蹄子不是最喜欢玩捉迷藏了吗?”
花凤无奈地小声提醒:“妈妈忘了?”
“嗯?”梁妈妈不解。
花凤道:“自从上次真儿哥躲在衣柜里,不肯去接客之后,您就吩咐人把他屋里能藏人的大物件都搬空了……”
如今哪儿还有藏人的地方?
闻言,梁妈妈这才恢复一点记忆。
那是一年多前的事了。
魏真儿刚到万里春风一醉楼不久,有一回来了一位富商,豪掷一千两白银,就想让“新花魁”陪自己一晚上。
说只喝酒,不干别的。
但魏真儿说什么也不依,打碎茶杯,用碎片划伤自己的脸,整破了相,躲到衣柜里不肯见人。
客人喜欢的就是他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伤了,自然就接不了客了。
梁妈妈不仅损失了一大笔钱,之后又费了不少银子,四处搜罗祛疤的方子,请了无数大夫,试了无数办法。
花了一年出头的时间,总算将魏真儿的脸恢复如初,而且经过一年的娇养休息,美貌更胜从前。
今晚,是他伤痕痊愈后的首登台。
外边人都传,魏真儿不似一般千娇百媚的男倌,他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舞得一手好剑,跳得一曲绝佳的鼓上剑舞。
他兼具男子的柔美和女子的刚健于一身,天生傲骨,却偏偏命运不济,沦落风尘。
任谁听了不对征服傲骨美人的话题感兴趣?
谁又不想来见识一眼?
下午表演才开始,而临近正午时分,万里春风一醉楼便座无虚席,全是同沈瑛一样慕名而来争抢魏真儿“一夜良宵”的。
今日梁妈妈注定赚得盆满,可偏偏关键时候,她的“发财树”不见了!
梁妈妈急得直跺脚,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