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筱抱歉地对金先生说:“刚才在门外时,您不还责怪我把稿子抄了一份给沈瑛,却没支会你吗?这一锭金子,就当我赔礼道歉了。”
“别……”金先生万分惭愧,“先前是我一时心急,口不择言了……”
白春也懂事地谢绝道:“无功不受禄,这金子,我们真不能收。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便是。”
没想到顾筱却突然冷下脸。
“啧,真墨迹!”
她懒得浪费时间跟金先生夫妇磨性子,于是兀自收回视线,在文文和暖暖面前蹲下,将文文手里的金子塞到她怀里。
紧接着又摘下手腕上的银镯,塞给正发懵的暖暖。
同时没好气地怼客气过头的金先生和白春,“这是我给两位小宝贝的见面礼,又不是给你俩的,废话可真多。”
暖暖吓得抽回手。
镯子“哐当”一声掉到地上。
“不,姐姐,娘亲说不能收……”
顾筱淡定地捡起银镯,用自己的衣服擦干净刚沾上的灰尘,然后直接抓过暖暖的小手,套到她的胳膊上。
“你娘亲的酬劳是姐姐发的,姐姐是你娘亲的老板,这事姐姐说了算!其他人说的都不算数!”
金先生争辩不过,只得惭愧地叹了口气,道:“如此,便多谢顾当家的了……”
她心里明白,顾筱名为送礼,实为接济。
这份好意实在用心良苦。
金先生和白春都觉得受之有愧,本想请她和简韫吃顿晚饭,但顾筱说自己还有急事要办,于是便起身告辞。
夫妻俩将二人送到门外,非得掏腰包雇了辆驴车送他们回去,才算安心。
驴的脚程终归比不上马车,却一样颠簸得很。
顾筱没吃午饭,被颠得胃里酸水都要吐出来了,没一会儿就急忙喊停,捂着胃跳下驴车。
脚刚沾地的瞬间,两腿都是软的。
“不坐了,咱们走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