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静斋以为白三爷年事已高变得糊涂,所以异常紧张,不停用手挥着眼珠子。
“我知道。”原本不安的脸上逐渐转为慈祥,但两眼余晖始终打量在杭静斋身上:“说吧,找我什么事?”
为人随和是杭静斋对白三爷的印象,唯独这一次似乎换了个人,但杭静斋并没有产生陌生感,而是张口继续说:“半个月前我被雷劈中,然后做了个特别奇怪的梦,这个梦又很真实,而且一部分开始应验了。”
应梦而验!
一听此事就知道非同小可,白三爷操着浓重的东临口吻问着:“什么梦?人做梦不过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若精神恍惚,难免会出现在夜梦中,当不得真。不过你小子运气不错,被雷劈中居然还能活着。”
说完白三爷又下意识瞟了眼杭静斋,这个眼神让杭静斋总觉得有些陌生,不像在看他却真的是看着他。
“梦的前半段是杭家破产,我父母遭殃。”
说到前半段的叙述,白三爷显然没有放在心上,半生都与尸体打交道,生死富贵早已看淡。
“后半段就有些奇怪,我清楚地梦到是在酆都城的城隍殿,大堂阴森恐怖,就像古代县太爷审问犯人。我父母跪倒在地,周围也不是警察,而是各种奇怪的古人。有牛头马面,有两人一黑一白,又带着枷锁奇怪的人,个个都是身穿奇怪的古代服饰。”
说到这里,白三爷平淡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下意识咽了口口水问道:“亲眼所见?”
这是杭静斋第一次看到白三爷如此紧张,所以稳重的点点头:“非但像亲眼所见,就像自己亲临现场,看的一清二楚,连个毛发都能想起来。”
这下白三爷听完后并没吃惊而是缓缓坐下,拿起桌上满是水垢的茶杯,掷入块黑坨铁观音,接着又倒入半生不熟的水,居然闲情雅致品起了茶。
“我说三爷,你别喝了好不?你倒是给我解梦啊!”
这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让杭静斋万分焦急,赶紧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