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强多了,由此可见纪家家底的硬实,更见姚春花对她的重视。
“别总跟娘说谢,你嫁给了礼儿就是我的孩子,娘对自个儿的孩子好,哪里要谢。你洗好了就睡吧,水洗完就放小隔间里,这里你又不熟悉,外面太黑,明儿个一早起来再倒,到时候娘领着你到处转转。”
“这红烛你莫要熄灭了,今儿个新婚夜,你就让它那么亮着,你睡你的就是了。娘就住在你隔壁,你夜里要是有什么事,或者礼儿有什么事,你喊一声就行,娘听得见,知道吗?”
姚春花一口气说了许多话,皆是对陆月的嘱咐,眸色里透着安抚以及担忧。
陆月有记忆起就是跟着外公,对父母的记忆很少,无论是跟着外公住乡村的时候,还是后来被国家养着,十六年的岁月里,前几年被外公占着,后几年皆是科研数据,近乎无父母的印象。
也不是她的父母不好,而是他们都献身给了科研,以至于他们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就算见了面,开口闭口也是学习以及科研,她可以说没体验过这样絮絮叨叨的嘱咐。
有些新奇,有些温暖,就好似整个人被放在了温泉池子里,哪哪都暖暖的。
“好的,娘,我知道了。”陆月乖巧应了一声。
乖巧的陆月,看着就让姚春花母爱泛滥,她不放心极了,不放心刚来的陆月,也不放心病重后没离开过自己守夜的纪允礼,但孩子的新婚夜,她一个做母亲的留下来属实不合规矩。
“那你洗洗睡吧,娘就先走了,记得,娘就在隔壁,有事高喊一声就好。”离开前,姚春花一边收拾了桌上的碗筷一边又嘱咐了一遍。
“好的,娘。”陆月再次乖巧地应了一声,并目送着姚春花离去。
眼瞧着人走了,陆月这才捧着衣衫去了小隔间,放好后又回来端了盆过去,然后脱衣服,用挂着的布巾沾水擦身子。
不得不说,这真的是好简陋,连个浴桶都没有。
一阵擦洗过后,陆月换上了姚春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