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倾权勾唇,“祖父不会介意那些虚名。”
陆霆冶望着面前女子那双与沈清儒格外相似的眼,“你与你祖父,长的很像。但又不像。”
沈倾权抬眸,陆霆冶脸上流露出几分复杂,“你祖父,他为人古板严肃,克己守礼,一生都在以匡扶夏朝为己任。因而他有时行事,过于迂腐,不懂变通,也为此得罪不少人。但他为人耿直,基本上心中想什么,面上就会表现出来,让人一眼就能看透。”
“而你,与你祖父,截然不同。正如下棋,老夫以为自己大局在握,岂料从头到尾,始终都未曾看透过你。”
“你心思周密,有谋略,有手腕,论心智,十个锦天加起来,都不及你一半。你若是老夫的孙女,老夫恐怕做梦都会笑醒。”
他捋着胡须,哈哈大笑。
“若我是您孙女,只怕陆候,会更头痛。”她微微一笑。
陆候笑容渐褪,望着女子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不由感慨,“少年出英雄,如今这九州,也该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以你的心智与谋略,不怪能撑起沈家门楣,名扬四海。”
“侯爷今日邀我入府,应该是有话想对我说吧?”沈倾权放下茶杯,正色道,“倾权虽与您同朝为官,可说起来也是您的晚辈。您又于我沈家有恩,无论您想知道什么,倾权必知无不答。”
陆霆冶深深望向她,“好,那老夫就不绕圈子了。我想知道,陛下让我带兵去蜀州,可是你的主意?”
“侯爷也太高看我了,不过……的确有我的因素在。”
果然。
陆霆冶问出心底的疑惑,“为何?”
“难道侯爷想让高家上位?”
陆霆冶眉头一紧。
“陆高两家相争,已成定局。高家势强,高相把持文官重臣,如今手已伸向军中,陆家若想自保,必须出击。否则,昨日之沈家,便是今日的陆家。”
陆霆冶表情微变,女子三言两语,就挑破如今朝堂局面。她入京不过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