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伯安是谁?”
“是一个京都颇为有一些名望的谋士,以往常常游离在大皇子与二皇子之间,但没想到他竟会是这件事的主谋。”
范府的小院里,范闲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脸上还盖着一本破旧的黄书,说话时身体并没有什么动作,好像并没有张嘴一样。
小院里已经被换上了新的树种,一颗桃树,一颗梨树。
现在这个时节显然是不会有什么果子,但果树下也别有一番风味。
不说别的,单是嗅到鼻子里的果香就颇为浓郁,闻起来让人心情舒爽。
范闲伸出一只手摸下了脸上的黄书,双眼认真的看着滕子京,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刚刚还在打盹的人。
“你以为,单单是一个谋士,会闲的没事想要杀我?”
滕子京有些愕然,听少爷的意思,难道并不相信监察院的调查结果?
可是监察院论起查案来,便是最最痛恨他们的文官群体也不得不说一个服字,如果这也不信的话,那该信什么?
“少爷是说,是大皇子或者二皇子想要杀您?”滕子京问道。
范闲闭上了眼,皱着眉道:“皇帝四五十岁的年纪,想来他们不至于如此急切,算起来李承乾也才当了三十几年的太子,算个什么?
他当不上皇帝,自然也不至于上赶着要杀我,毕竟内库一直以来都是不归他管的。
内库……。”
范闲又无意识的呓语了两声,记得范建老爹说李云睿是个蛇精病来着,神经病的想法可不好猜啊。
毕竟,神经病是没有逻辑的。
范闲睁开了眼睛,轻声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不管谁要杀我,总之我杀那个利益损失最大的准没错。”
“少爷是说……长公主?”滕子京显得有些吃惊。
毕竟在京城长公主一直以貌美柔弱组成,这个形象与会暗戳戳的背后阴人的人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