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杀一头牛的。”
高不凡机灵灵地打了寒颤,轻咳一声:“线娘,出发吧,时间不早了。”说完便腾身上马。
窦线娘挥了挥手:“高伯伯,伯母,再会了!”说完踩着马镫翻身上马,结果腿一软,差点便出了个糗。
高不凡心虚地转头望向别的地方,窦线面红耳赤的,白了一眼某人的后脑勺,都怪这家伙昨晚太猛浪了,现在还有点疼呢。
驾……
一青一红两匹马驰过了吊桥,冲出了飞鹰马场,陈氏和丈夫对视一眼,低声问:“管用吗?”
高开山有点尴尬地道:“应该管用吧,昨晚听了一一墙跟,动静挺大的。”
陈氏既喜且忧,叹了口气道:“就怕凡儿遗传了咱们俩的那个啥……”
“鸡因!”高开山补充道。
陈氏道:“对,鸡因,也不知凡儿哪来这么多新颖的词儿,咱们折腾了半辈子,药吃了不少,好不容易才得了这么一棵独苗儿,可别到了凡儿这一辈又要遭罪……”
高开山轻咳一声道:“不用担心,凡儿才十七岁,这小子肯定比他老子强。”
…………
高不凡和窦线娘两人骑马来到高鸡泊附近,后者挥了挥手,不舍地道:“高大哥,你回去吧,送到这儿行了!”
高不凡探身轻拥了一下窦线娘,叮嘱道:“线娘保重,千万不要逞强,注意安全,若朝廷派兵来剿,打不过时要赶紧跑,不要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
窦线娘乖巧地点了点头,轻夹马腹来到水边,一只大船从芦苇荡中无声地驶了出来,撑船的是七八名劲装打扮的娘子军。
窦线娘赶马上船,转身朝岸上的高不凡挥了挥手,大船便缓缓驶了出去,消失在茫茫的高鸡泊中。
高不凡正准备离开,忽然皱了皱剑眉,目光望向不远处那一丛茂密的芦苇。
眼下虽然已经入冬了,但芦苇生长在水边的缘故,所以还是半青半黄的,而日前那场积雪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