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出奇。
“裴老大,属下尿急了,能不能先放少先放轻两斤?”一名弟兄低声请求道,看样子憋得不挺难受的,都打冷颤了。
“早叫你不要喝河水了,活该,给老子憋着!”裴行俨道。
“憋不住啦,要尿裤子了,近来上火,尿黄,味道有点大。”
裴行俨暗道一声晦气,免得闻那一鼻子的尿骚味,只得赶紧撤了。三人静悄悄地远离水寨,回到上游藏马的地方,那名弟兄赶紧对着辽河叮叮咚咚地撒了一泡尿,这才浑身舒爽地走了回来,一边系裤腰带一边道:“裴老大,咱们天天跑来这里蹲墙脚,几乎把水寨里的驻兵有多少根毛都数清了,明晚不用再来了吧?”
这家伙叫周安,为人机灵,身手敏捷,是干侦察的一把好手,不足之处就是话太多,爱吹牛还浮夸。
裴行俨斥道:“你小子懂个屁,水寨今天只有一百人,不代表明天还是两百人,战场瞬息万变,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裴老大果然兵法娴熟,信手拿来,属下佩服得要死要活的,不过这种事也不用裴老大你亲自来,交给属下就行了。”周安十分浮夸地拍起马屁来。
“滚粗!”裴行俨毫不客气地把这货踹到一边,然后翻身上马,周安和另一名弟兄也连忙跟着上马。
“裴老大,大家都在辽东城附近徘徊差不多十天了,高公子还没赶来,不会是栽了吧?”周安犹豫了一下,忍不住问道。
裴行俨皱了皱眉,一开始他还信心十足的,但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亦禁不住有点动摇了,按理说,即使是步兵,十天的时间也应该足够了,高长卿难道真的栽了跟斗?
另一名弟兄茫然地道:“要是高公子栽了,那怎么办,就咱们这点人手只怕攻不下水寨。”
周安咬牙狠狠地道:“攻不下也得攻,老子受够了,要么杀出一条血路,要么死在这里,他奶奶的,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裴行俨瞥了这货一眼道:“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