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短短的两句话,便将吴礼半生争取的东西剥夺殆尽,但他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
跪在地上再心有不甘,也只能任人摆布。
“那吴大人就在国子监教习各位官家公子即可。”
到最后,朝阳走出门,都没有吩咐吴礼站起身。吴礼待朝阳走出去,翻身便坐在了地上,面上的恭敬没有了,带上了更多的阴狠。
“朝阳,你欺人太甚。”
疾风跟在朝阳的身后,若有所思。
“可看出什么了?”
朝阳上马车之前,对他小声问道。
“属下注意到吴大人手上有茧,并不是握笔所致。”
朝阳会意,不是握笔,便是武器了,这吴礼会武。
“晚上再去打探一番,这吴礼绝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简单。”
疾风不愧是朝阳手里最好用的人,去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便带回了重要的东西。
“公主,这些来往的信件被吴礼放在密室,一般人根本就搜不到,另外,吴大人的胸口处有意特殊的标记。”
疾风带去了朝阳给的迷烟,就算给吴礼一刀他都醒不了,更何况是检查他身上的印记。
印记这东西,要么是部落的标志,要么是组织的标记,朝阳也总算是知道为何吴礼这么多年都没娶妻了。
“将标记画给本宫看看。”
疾风站起身,取了纸笔,在纸上将那标记细细的描画下来。
刚开始朝阳还不觉得有什么,直到花了一半,朝阳的脸色就变了。
她认得这纹身,或者说致死都不会忘。
给她端来毒酒之人的手腕上便纹了这东西,一只狐狸。
吴礼是段霁轩的人?不,确切的说应该是镇南王的人,他埋伏在北朝京城的时间,比段霁轩的年岁还要大。
“好啊,镇南王深谋远虑啊。”
现在既然知道了,朝阳便不打算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