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藤纹的裙摆落在踏着高跟的脚踝上,正欲抬腿移步,惊见撕扯。不知从何处冒来的小狗崽子正叼着裙摆死死不放。袖裆般大的崽子浑身绒毛,短毛下的眼珠子混溜直瞪,狠狠再汪汪叫嚷。小霍七姑娘这还未开口破骂,身后便传来调笑之音。
“九寸金!你这小家伙,快快快,松嘴。”
眼前人一身靛蓝的老式袍子,笑眯的双眼些许掩藏着本性。他稍曲膝,勾着手腕招呼这只不情愿松开嘴儿的狗崽子。
小霍七姑娘昂脊理了理衣着依旧低睨着一人一狗,崽子枕在他的臂弯,倒是舒坦。
“哟,三爷好,三爷好!”
跟着小霍七姑娘出来的管家急急捧着一物件从当铺出来,鞠腰问好之间让她得知此人便是五方口的顾三爷。
“你这小家伙见了美人便上牙上嘴,还不给人赔个礼。”顾三爷不痛不痒地开着玩笑。
“小姐也没伤着,相识一场相识一场。这,这时候也不早我们先回府了,三爷再会。告辞告辞”霍府管家亦是礼全。
小霍七姑娘直直打量着顾三爷,她裙摆染上狗崽子的唾沫扫过腿面。眉峰连皱,此后也奠定的厌狗的习性。擦身越人而过,三步定脚,侧着头勾唇瞥人。
“顾三爷?”
“正是在下。”
顾三爷挑着眉,鞠着腰应下。于是便请小霍七姑娘往府里小坐,这一坐便是月上西窗。
自拜访顾三爷后,七姑娘心中稍稍安意几分,却也不敢松懈。霍府仍旧还没正主,几房分权,各自鼎立。内乱分裂之下,自家的肥肉自家人争,也逃不过外人窥亵。
再说这四爷,傅老板,家道为商。黑白两吃,白日里商帮行票,黑夜下掘地劫棺。从江浙行商落地长沙,经数年,已成百姓口中“悬壶济世的好良民”。墨色长袍,扳指在手
“霍家真是出美人。
此人话音才落,门外便传来狗崽子叫嚷的声音。霍七姑娘脑中首充便以为是吴老狗来了,得知来人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