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殿琴苦涩不已，还是依言退后了些许。
同样的，永七这边的妲道珊也是忍不住一低训：“永七！我希望你今天有点脑子！别再蠢得死！”
闻言，永七垂头沉默了一下，才凝向灰色帷帽少女姝，接声：“姝小姐，你真觉得这三缔约书会比当初的命式之术更管用吗？”
灰色帷帽下，少女姝眸光含怒，咬牙切齿来。
的确，九界众所周知的三缔约书怎么可能比得了她身上那独一无二的命式之术呢？
要知道她的命式之术，可是涉及了生灵躯身、心识、命魂的更高层面！可不是只有约束之能的小小约书能够媲美的！
“姝小姐，其实，这约书对我来说，是可有可无的。有，我自然就能看到姝小姐的诚意，没有，我也相信以姝小姐的凌众心志，是不屑做那违约的事情的。
“姝小姐，要不这样吧，我现在就让你将我的脑识看一遍，算是先示以诚，如何？”永七平静说来。
未待灰色帷帽少女姝言语，妲道珊就已怒不可遏来：“永七！你……你去死！”
永七苦笑起来，但侃侃而语：“大族姐，你知道吗？其实，我现在认为界鉴学的最高水准，并不是尽识世间一切奥秘，而是——只识自己！而识自己，有时候就需要借助别人对自己的认识。
“那么，如何借助呢？我觉得让别人来窥探自己的脑识，就是一种不错的方式！毕竟一个人的脑识中，最浓厚的东西，还是他的思想。
“思想，在一般的凡夫俗子身上，自然没有多少亮点可言，但若是像我这样不算一般的人身上，那就肯定存在一些亮点了。这些亮点，虽然能让人在初识之时眼前一亮，但是一旦看多了看久了，那就会刺眼了，甚至到最后，还会刺人心识，乃至……命魂！
“可以说，思想，它是可取又可怕的，它也是漫漫甲子轮回中那些无上主宰们常常把玩的东西，它更可能是唯一能够凌驾极灭的东西！
“如此，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