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的,杀牛是剥皮的。所以,猪肉或猪杂里粘有猪毛不奇怪,但是牛肉或牛腩里有牛毛,那就很奇怪了。
张文武扫了一眼几个正在和宫守成争吵的食客,心里已明白,这些人虽然装扮成各行各业的人,表面上好像互不相识,但他们是统一行动的。
宫大叔遇到讹诈团伙了,这些混蛋要坑他的钱,这是张文武第一时间的判断,但是当他看到那几个又拍照又录音的男女时,他推翻了自己的判断,如果是骗子想讹点钱花,不会把这记者找来,他看得出,这几个记者不是假扮的,是真家伙,但是他们为什么来到这里,那肯定另有内情了。
他们是什么人呢?
张文武正在猜测的时候,周新道挤了进来,附在张文武耳边嘀咕了几句,张文武的脸色渐渐凝重,最后是愤怒。
原来不是为了坑几块钱,而是为了这块地,太可恶了。
这时候,宫守成已被几个“食客”纠缠得焦头烂额,声音嘶哑,也急得几乎要掉泪了,委屈啊,一辈子老老实实做人,几十年来他本本份份的包云吞卖云吞,从来不掺一点假,从来也不多贪一分钱,所有的材料即使不是选用最上乘的,但绝对是最干净最卫生的,但是今天竟然……。
他心里清楚什么回事,但这冤屈他却无从反驳,因为“事实”摆在眼前,所以,他只能一遍遍的解释不可能,一遍遍的重复解说他清洗过程,但他一个老实大叔,又怎么可能应付几个牙尖嘴利有备而来的“专业”人士?
更可恶的是,那些记者竟然有人趁机问一些十分尖锐而刻薄的问题,甚至直接把这事情就定性了,用质问的方式攻击宫守成。
宫守成已处于崩溃的边缘,如果让他们这样再继续下去,张文武猜,宫守成撑不过三分钟了。
必须出手了,但是,怎么搞?这些人不能动手啊,怎么动手?这些“食客”全是普通人,他们也没砸东西没打人,张文武自然不能动手。还有那些记者,无冕之王啊,谁敢把他们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