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左侧:邻居夫妇,小孩。
公堂偏后方:孟郎中、几小吏。
县令老头一边听两方人讲述,一边低头看状纸,倒八字眉几乎要飞到天上去。
两道深重的法令纹将口鼻和两侧脸颊分成三块,没表情的时候显得十分肃重。
“院墙确有违建?”他淡淡问。
底下小吏立即答是。
“即日拆除重建,并罚银五两。”
邻居夫妇一时脸色难看的紧,两人分辨出了七嘴八舌的效果。
县令一拍惊堂木,没理他们,继续道:“偷窃一事,念及被告年幼,所取物品价值不高,判当众赔礼道歉,并记录在案,若有再犯施以刑罚。孟郎中,被告伤情如何?”
“没有内伤,外伤有淤青,需用两副跌打损伤药,只是三七不易得,故有三四百钱。”
“原告殴伤人事出有因,赔两幅药钱,余者皆无责。”
判决落定,那一家人更不愿意了。
一会说自家并未偷窃,一会说孟郎中诊断不准,人都昏迷了怎么可能没有内伤。
两家对峙,各执一词。
后头小吏早去那一片百姓中明察暗访过,这一家人平素爱占便宜,得罪人不少,如今碰上这种事,早就心有怨怼的邻居自然乐得加把火,竟没一个说他们好的。
于是就此定案,任凭谁再吵闹也没用。
文澜当场结完药钱,就到衙门口,当着众多看热闹的面要那一家赔礼道歉。
妇人攥着她刚塞过来的钱袋子,气的脸色铁青。
尤其看热闹的人群中不少都是那一片住着的,这些年来回争执不少,她只觉得人群里嘈嘈杂杂的声音全在笑话她,一双双眼睛全等着看她低头丢脸,因此越发将文家恨上了。
男人的脸色也不好,偷偷杵他婆娘,“都赖你,非要让孩子去找什么吃的,脸都丢尽了。”
“你放的什么后屁,早你想啥去了?”
两人低声咬牙切齿的吵了一遍。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