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时显得年轻不少,也精神不少。
“咋样?行吧?”老谭问。
“行,挺好。”王淑兰随后玩笑道:“这谁家小伙儿,这精神儿!”
“还小伙呢?老头了。”
老谭欲把衬衫脱下来,王淑兰阻止道:“脱啥脱?穿着。以后别总穿那些深颜色的,显老。你不总说人应该越活越精神吗。”
说着话她把目光从衬衫移到老谭的裤子和鞋上,自言自语的说:“嗨,黄丽娟非得着急走,买条裤子和鞋好了-------明个儿再去。”
老谭说不用,飞机票都订好了,明个儿飞长沙。王淑兰说知道你飞长沙,赶趟儿,不下午的飞机吗。说完嘿笑了一声,神秘又掩饰不住内心的高兴说:“我也去。”
她去长沙是临时决定,咋说呢,时髦话讲任性一回吧。
老谭有些无语,但很感动,同时内心也挣扎起来。他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也不是抛妻弃子的渣男,说白了就是个厨子,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
他有家有业,有孩子老婆,上升到道德的高度讲不应该和妻子以外的女人有暧昧关系,那属于背叛和出轨,叫人讲究。
这道理他懂,所以很谨慎,若不然和张丽也许早成夫妻了。
但话说回来,他能阻止别人不干坏事,但阻止不了别人对自己的感情,这玩意儿看不见摸不着的,还无迹可寻。
而男人,尤其像他这种过早进入到中年夫妻纯友谊的男人,长时间得不到妻子的温柔和性爱的抚慰,对女人是渴望的,那种渴望爆发时如火般炙热,烧烤着血液,激发着不可遏制的欲望,能叫人犯罪。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躺在床上,老谭也孤枕难眠、辗转反侧的睡不着,熬煎的难受。
为了压制上蹿下跳的欲望,让自己睡着,屋里常备着酒,用自欺欺人的方法喝酒、喝多、喝迷糊了,躺床上便睡。
方法虽不可取,但却行之有效,要不然还真管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