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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脑袋嗡的一声,双手险些握不住方向盘,心悬了起来------
那种明明知道亲人出了车祸却不知道具体啥情况到底咋样的心情实在着急、难受,尤其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死人,更心焦麻乱。
人在这时候都往不好的方向想,又在往好的方向祈祷。
她开着车,觉着很慢,其实很快,可以用发疯般的疾驰来形容。车轮溅起来的水花往两旁飞溅,车尾扬起了长长的水雾,后面的车只能隐约的看见车尾灯发出的红色的光-----
她心里喊着,祈祷着:家栋,千万别有啥事,千万别——
老天爷,保佑他啥事没有,啥事没有------
一路疾驶,一路狂奔,一路呐喊,一路祈祷。
终于来到病房外,门前。
不管怎样急切的想要见到丈夫,但这时她要让自己稳一稳,强迫着冷静,因为马上要进入的病房有着未知的、甚至恐怖的结果在等着自己,并且需要理智的面对。
一分钟后,稳下心神的周晓梅推开病房门,一眼便看到了曹家栋缠了绷带的左手,心一阵紧。
曹家栋听到门声把目光望向门口,看到了妻子。
他干涩的像做了错事的孩子想要承认错误般的张了张嘴,没说出话,倒先挤出一个叫妻子放心的笑脸,但终究十指连心,疼痛难忍,嘴咧成了苦笑。
看着丈夫忍着疼的苦笑周晓梅眼泪差点下来。
她没说话,走到床边后先是上下左右的仔细撒摸,把曹家栋浑身看了个遍,当确定只是断了手指而没其他伤之后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没伤着别的地方吧?”她还是不放心的问,声音打着颤,唯恐丈夫说出不好的事来。
“没。”
周晓梅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曹家栋慌了,忙说:“哭啥嘞,我没事,没事,这不好好的吗。”
“吓死我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