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门,有时焦急,有时愤怒,有时土匪般的叫骂。只要他的骂声一起整个厨房都安静,代表老谭急眼了,后果很严重。
喊归喊骂归骂,一忙完就啥事没了。他像个没事人似的走出厨房,到前面溜达溜达。看看大锅炖,瞅瞅豆腐坊,到鸡架鱼塘边跟老朱闲扯一会儿,问问卖了几只鸡几条鱼,多少斤大泥鳅。然后到粗加工间慰问一下两位大哥,到洗碗间看看洗碗大姐。
小弟都摸透了他啥脾气,忙的时候骂几句就骂几句,也不急眼,笑笑拉倒。等忙完看他慢悠悠的走出厨房,这帮小子就偷摸的溜到外面,抓紧时间抽根烟过过瘾,闲聊几句,然后在他回来前快速返回。
老谭和这帮小子之间似乎达成了这种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默契,往往是他再回到厨房的时候,也是这帮小子抽完烟回来的时候。
每天晚上九点,老谭把各档口老大召集在一起开个碰头会儿,总结一下当天的工作,把存在的问题当天解决掉。然后把第二天的工作安排下去。
在他的带领下几个老大的工作开始规范标准起来。
进步最大的是王刚,他虽然不总在厨房,但只要开会都会参加,并且积极发言,协助老谭把工作做好,在这个过程中学到很多东西,工作比以前严谨多了。
“今天溜三样客人反映油大,怎么回事李旭?”老谭问。
“是这回事,华清做的时候着急,把肥肠和肚片一起拉油了。”李旭解释道。
“你还看着了?”老谭问。
李旭有些脸红,咂了下嘴说:“那时候忙,我省思拉就拉吧,估计客人不能吃出来。”
老谭笑了,说:“典型的侥幸心理。跟你说咱家的溜三样现在做的在三台子这一片有名,就连赤山酒家都做不过咱们,点溜三样的大部分都是回头客,以前吃的好才回来点的。十盘菜吃住一个客人,一盘菜吃跑一桌客人,这是有数的。”
“我的失职,当时不让他做就好了。”李旭诚恳的说。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