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市里的,到时候捎我一下。”
“别叫人家捎,出了事算谁的?没看他们都喝酒了。”金姐说。
老谭想想也是便打消了叫人捎脚的念头,心想在这睡一晚等明天早上再说,明天总该有车了。
金姐准备进厨房做石锅拌饭,老谭说不如给煎锅加炭热热,来两碗米饭伴着雪里红豆腐吃香。于是金姐给煎锅加了炭,老谭把剩下的牛肉片全放到煎锅上,又倒了杯酒。
“你这是睡一觉酒劲儿没了。”金姐笑道。
“这不不走了吗,喝点儿,喝完了躺炕上睡觉。你也来点?”老谭说。
“我不来了。”
这时隔壁的歌声再起,老谭好奇地问:“你家还能唱歌呢?”
“两个大包房能唱歌,有卡拉OK,其余的不行。来的是金子在西塔的主道,这不肃静吗,谈点啥事方便。有的是带小姐来消费的,这桌就是。”金姐指着隔壁说。
“那屋也是大炕?”
“那哪能,是大炕成啥了?正规包房,只不过大点儿能唱歌。”金姐继续说:“能领着来的都是总去找的小姐,在这吃完饭出去上宾馆开房。”
“也是哈。”
“这些小姐也不易,看着陪吃陪喝的挺好,但啥都得听人家的。那屋的三个男的隔三差五就来,有时带小姐有时不带。
听金子说是搞工程的,现在不老旧小区改造吗,他们承包赚老钱了。”
“噢,你们鲜族人?”老谭问。
“有两个是。”
“能承包老旧小区改造门子肯定硬,没门子不行。”
“那可不,听叨咕他们和招投标的认识,表面上公开招标,实际早就内定了。”
“要不然人家咋赚钱呢。”
俩人唠着嗑儿把煎锅上的东西清空,米饭也下了肚。
隔壁的客人要走了,大厅里传来男男女女的说话声。
“走了好,走了关店。”金姐说。
老谭把杯里的酒喝下,金姐便准备收拾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