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却莫名觉得,在他走进房间那一刻,房中的气压更低了几分。
他此时肝儿都在发颤,却强行让自己保持镇定,以最亲切的声音道:“姐回来过年啊?我在武当用山石,给你刻了一副棋子,您瞧瞧。”
徐渭熊依旧毫无反应,这让徐凤年更加心惊胆战。
他轻轻将盒子放在锦榻中间的茶几上,起身走向徐渭熊,恭敬的道:“看书累了吧?我给你揉揉肩。”
这下徐渭熊终于有了反应,手中的书一合,右手向前一送,正好挡在徐凤年身前。
徐凤年见此讪讪一笑,倒退着走回左侧锦榻,缓缓坐了下去,却只坐了半个屁股。
他的坐姿跟徐渭熊一样,腰身挺得笔直,就跟老师面前的学生一样。
重新坐好后,他又扭过身子,带着讨好的笑容,关切的问道:“姐在上阴学宫,待得还习惯吗?”
徐渭熊那冷如寒霜的眸子,斜斜看向他,清冷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听说你学武啊。”
徐凤年神色一整,沉肃的道:“老黄死在武帝城,我想把他剑匣取回来,姐觉得学武不好?”
徐渭熊转过头去,看向房门外,淡然道:“学武随你啊,我只是没想到,在你眼里,老黄胜过了北凉。”
徐凤年脸色微变,不解的问道:“这怎么说?”
徐渭熊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情绪波动,只是那情绪却是淡淡的怒意:“到了今天,你都还没有决定接过徐字旗。”
徐凤年满脸诚恳的道:“我是觉得,自己无法胜任这千斤重担。”
“够了。”徐渭熊霍然起身,吓得徐凤年弹身而起,紧张的唤道:“姐……”
徐渭熊收起自己的怒意,重新恢复了平静无波的状态,但这种状态下的她,周身气压越发的低沉。
她漠然道:“你想怎么做,随你。”
听到她这句话,徐凤年连忙欠身道:“多谢姐高抬贵手。”
徐渭熊见此,一股郁气直冲胸臆,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