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心里早已占据了极大的位置,他对她,早已不再是单纯的兄妹之情。
他不敢想象,自己失去冉秋念的样子,只知道一点,那就是拼尽全部,也要留下他的念儿。
“就算只有一线希望,我也愿意拼力一试。还望于先生救我娘子。”
萧殷对于叔深深做了一揖,于叔却苦笑着摆了摆手:“当不起这么大的礼,你跟他们一样,管我叫于叔就好。”
犹豫了一下,于叔还是对萧殷说了实话:
“你也不要听于小子胡说,我虽然是岛上唯一的郎中,但并没有怎么正经学过,都是从岛上摸爬滚打出来的一些土方子,最多是个赤脚大夫。”
不过情况倒也没有太过糟糕,许是萧殷的脸色太过苍白,于叔也有了几分不忍,他赶紧继续说道:
“不过我也治好过几个伤了脑袋的渔民,有些现成的草药,总比什么也没有强。”
渔船在一片煎熬之中靠了岸,因着是大晚上,岛上的大部分渔民全都已经入睡了,于小子在前面举着一盏油灯,领着后面的几人往他们在岛上的住处走去。
路上静悄悄的,只有呼啸的风声和海浪拍击着礁石的声音。
萧殷小心翼翼的抱着冉秋念,她身上盖着从船舱里拿出来的厚衣服。夜风太凉,萧殷身上的衣服都还是湿淋淋的,却只顾着不让冉秋念再受风寒。
“到了,家里就只有我和于叔两个人,我今晚去和于叔挤一挤,我那屋子就让给你们俩住。”
于小子把萧殷和冉秋念带到自己的屋子,把屋里的蜡烛点上。
微弱的烛光,将屋子照亮。
这是一间很小的屋子,只有一张简陋的床榻,一床薄被子,角落里堆满了杂物,中央只有一个用石头垫着脚的桌子,连张凳子也没有。
虽然这里简陋,却也是一处避风之所。
“多谢。”萧殷说着,把冉秋念放到了唯一的一张床榻上。
“屋子简陋,你不嫌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