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都站不起来的疯子。
所以他跑到沈妄的房间，美名其曰是去看他。
实际则是像亲眼看看他狼狈不堪的模样。
可当他说了一大堆讥讽的话后，沈妄连眼神都没变过。
只问了他一句。
“是你说的吗。”
明明是问句，却以陈述的语气说出来。
不知为何，沈之宴听到之后内心就有点不可抑止的害怕起来。
可那个时候到底年少轻狂，他还不知道等待的自己的什么后果。
他尽管害怕，却依旧努力装出一幅狂妄的语气：“对，就是我说的，沈妄，你这样的垃圾根本就不配得到爱！你还不知道吧，余笙笙说她最喜欢的是之宴哥哥。”
沈之宴笑出声，一脸鄙夷：“之宴哥哥啊，她最喜欢的是我，你也只能捡捡我不要的东西了。”
如果当时他知道自己说出那句话会给自己带来那么大的伤害后，他绝对不会在年少无知的时候去得罪心肠已经黑如锅底的沈妄了。
但他当时并不知道。
沈妄看着他，连眼神都未曾变过，只是说了一句：“沈之宴，你最近过的太悠闲了。”
当时沈之宴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后来当他被送出国的时候，他才知道，他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那一年，他过着如过街老鼠一般的生活，在国外到处被人欺负，甚至殴打，常年累月下来，他身上没一块儿好地方。
在那段日子里，沈之宴从一个无忧无虑，锦衣玉食的公子哥，摇身一变，成了谁都能上来踹一脚的垃圾。
事情果真如他所说。
只是变成垃圾的不是沈妄，而是他自己。
沈之宴的身心都受着折磨，他打了无数通电话回国，但没有一个接通过，连他的父母都联系不到自己。
沈之宴从一开始的愤怒到不甘害怕，再到最后的麻木。
一年后，沈妄出现在他经常睡的桥洞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