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便伴着这股子悄无声息缓缓睁开了眼睛,略微浑浊的瞳仁明明灭灭,不知其中的波涛裹着什么样的心思,叫人窥探不得。
一夜里没什么动静,四爷一觉睡到天蒙蒙亮,这会子换三爷五爷来守了,四爷抹了把脸,嘱咐好一会子这才叫人带着他寻了方便地方小憩了会子。
待睡了一个时辰,又细细用了早膳,四爷便也清醒了许多,然还不等他放松,这会子又收到了十四爷暗中给的信,倒也是在信上怀疑皇阿玛的病呢,言语间又提到了八爷涉及的张明德一案。
眼下皇阿玛不好,众人都来伺候皇阿玛了,反倒是将八爷独自扔在了牢中,若是有人药暗中对八爷下手,那可就说不清了,虽他们呢同八爷不是一路人,可眼下到底还不是叫人稀里糊涂没命的时候。
皇阿玛的病若是要紧就罢了,然若是不要紧,醒来知道八爷出事儿,三爷、四爷、五爷他们几个审理此案的人都脱不开干系。
得了十四爷的提点,四爷这才恍然似的,忽地想起这两日太子那儿安安静静甚是反常,他便也顾不上什么了,紧忙叫苏培盛去牢里守着些八爷,加派人手看管,免得有人浑水摸鱼。
另再叫人细查张明德一案,八爷这事儿来的蹊跷,只怕有人暗中还有意借八爷的事儿陷害旁的,八爷倒了就倒了,可不能再被八爷连累了去。
如此嘱咐罢,四爷这才去侍疾,然倒也夜里,四爷便从苏培盛那儿知道了些坏消息。
查张明得一案,四爷查着查着竟是查到自个儿人身上了,四爷府上有位门客,人称邬师爷,苏培盛问起下头了,便见邬师爷那闪烁其词的样子了,他顿时心头不妙,这时候最最是要命的时候,万不能出了什么岔子,且得让主子爷赶紧的知道才好。
当着人面儿不好说,且寻了一处僻静的地界儿,进了门儿,苏培盛便赶紧的掩住房门,便是这般还怕隔墙有耳,只得跪在四爷的脚踏边儿,压着声儿凑近了一一禀报。
四爷只一听那邬师爷像是知道内情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