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爷没应声儿,心里可是把这事儿给记下了,而后二人又说了些旁的,躺在马车中晃晃悠悠的,也不知何时便睡了过去,再醒来便已然到了府上了。
王端念着十四爷和鑫月身子都不爽利着,总归都到了府上了,不消得像在宫中那样拘着规矩,便直接叫人将马车开进了院子中,到门前儿了才停下。
十四爷扶着鑫月下车,此时再看府上可比先前要漂亮得多,眼下正值八月,天还未有一丝丝秋意,院子里的花草树木正盛,呼吸间都是清浅的花香,叫人稍稍振作起来。
先到的是十四爷的前院儿,十四爷拉着鑫月四处瞧瞧,以后这地方十四爷是不准后院儿的女眷随意进出的,不过这规矩断不会规矩了鑫月。
待看罢了十四爷的书房和寝间,出来往左拐便有一约莫十来丈的小径,两侧种满了青色的翠竹,小径只能一人过往,若离得远了,还真不知此处有路,沿着小径一直走,不消得一炷香的时间便见一月亮门,进去便是鑫月的院子了。
如此一来,十四爷或是鑫月但凡想见对方了,都不消得通过前后院中间的正道便可见面。
要知道那条大道需得路过福晋和侧福晋的院子,中间还有一小小的充当前后院隔断的花园,日日来往奴才只多不少,若十四爷日日往鑫月院子里钻,后院的若不对鑫月生出什么嫉妒来就怪了。
鑫月一路惊喜着,只觉得先前同十四爷过来看一趟白看了似的,竟同之前没一点儿相似了,光是这竹林小径的巧思做起来便不轻松。
进了自个儿的院子,鑫月更是惊喜。
四周种了好些开得密实的花,红的粉的蓝的紫的,仿佛置身花房一般,靠西墙的秋千也叫人重做了,实木朱漆,着实气派,里头陈设是全套的梨花木,一点儿不显沉闷,连珠帘帷幔都细致非常,鑫月左瞧瞧右看看,简直不相信这是她的院子。
她一个格格而已,屋里这样的陈设怕是太逾矩了些。
“叫爷破费了,光是这陈设瞧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