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起身又头痛欲裂,谁道一睁开眼睛竟见妙菱当着他的面儿险些被欺负致死,十四爷提刀杀了柳絮的心都有了。
然眼下谁还顾得上收拾柳絮,十四爷忙去瞧地上的妙菱。
只怕妙菱不成,十四爷手脚都不住的发凉,他出手稍晚,不过得亏这不知从哪儿来的小奴才护了妙菱一回,不然这会子额头涓涓冒血的可就是妙菱了。
“快来人!王端!小喜子叫太医!”
拨开了妙菱身上的小奴才,十四爷紧抱着失去意识的妙菱失声喊人,声儿都是浓郁的颤。
他不是没见过血的人,上辈子做大将军王,那是尸山血海、血流漂橹里闯出来的,可换做心上人吃苦了、见血了,十四爷慌得好似空着手赤着身子上了战场,浑身上下都透着浓郁的恐惧和不安。
如何将妙菱安置在榻上,如何吩咐的人十四爷已然记忆不清了,只待太医来了,给把了脉、用了药、道了声无事,十四爷这才醒了似的。
肩头一沉,十四爷下意识的回头去瞧,这才发觉屋里满当当的人,竟是将额娘、四哥、四嫂和跟前儿的人都惊来了。
屋里一片狼藉,连他平日里用膳的八仙桌都掀翻了去,柳絮被人押着跪在了地上,头发衣裳凌乱不堪,一道一道的都是抽出来的血,面上也不能瞧了,妙菱被打了多少巴掌,柳絮便翻了倍了挨了一遭。
是了,十四爷这才恍然,他刚刚险些疯了,若非额娘叫人拦着他,他险些扭断了柳絮的脖子,这大年初一,是断不能出了什么晦气事儿的。
“额娘。”
十四爷裹着大氅唤了德妃一声儿,且见德妃铁青的脸,十四爷心底儿发怵,也不知从何说起了。
“本宫前儿就听柳絮说起来你屋里出了个小狐媚子,掐尖儿吃醋勾着主子的本事一流,本宫没信,只当是柳絮看不清自个儿的位子了,还训诫了她,谁道她竟说得有几分道理。”
“老十四,这场面你如何解释?”
德妃娘娘样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