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我觉得,大家都是亲戚,道理总是能讲得通的,所以苦口婆心解释,但半点成效都没有,而且,只要我开口,他们会说得更凶,无尽无休,后来我索性就什么都不说,任由他们闹,说多了,自会觉得没意思,最不济,就是像上次那样,砸了东西,大不了我再置办,好过同他们扯皮。”李沐芷坦诚了自己的理由。
薛阳站直了身子,高高地望着她:“讲道理?拳头不够硬,你说什么都没人听。”
李沐芷点了点头,拿起剪子开始修剪衣摆的线头。
薛阳习惯了张嘴训人,但李沐芷这副不声不响的模样,让他说不出口接下来的话,又盯了她片刻,见她没开口说话的意思,自觉没劲,转头回到刚才的位置,一屁股坐了下去。
李沐芷已经放下一件衣裳,捡了另一件继续检查。
薛阳盯着她,真觉得她虽然不言不语,但脾气着实又臭又硬,油盐不进,咕哝道:手脚还挺利索,干活这么快。
她这般脾气,对外人时候有模有样,一面对自己人就蔫了,等着被人拿捏吧!今日若不是有他,指不定屋子又得被人砸一遍。
但他才懒得多说,反正李沐芷也听不进去,装模作样点个头糊弄鬼罢了。
就这样,薛阳同李沐芷安安静静的,镇日处在一室。
她忙手头的活计,薛阳要么去院里练功,要么在屋内练内功,再不就看书,实在无聊了,满屋子溜达时候,会盯着李沐芷桌上的笔纸看两眼。
李沐芷也建议他无事时候可以出去转转,薛阳不肯,生怕再像第一日那般,一出门被她亲戚找上门,若是在他的看顾下,李家还这么被欺负,他的脸面何存?是以,怎么都不肯离开。
转眼半个月,近几日来,上门找麻烦的人越来越少,云锦坊又恢复了几分往日的热闹。
李沐芷知道,都是薛阳的功劳。
每每有人来找茬,他都会跟出来,先看她能不能料理,若是对方好说话便罢,如是那种蛮不讲理的,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