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李沐芷闹翻,第二天薛阳的脸能吓死人,连带他们这些伺候的人也是心惊胆战,他不打人,却骂人很凶,最好不要做错事,不然骂得你能撞墙自尽。
运气好,薛阳在李沐芷那里安稳过夜,底下的人日子就会好过很多,久而久之,富贵虽未娶妻,多少也瞧出了点眉目,薛阳待李沐芷,绝不像表面那般云淡风轻,最起码,她是有实打实的能耐影响薛阳,且还影响得不轻,是以,富贵打从心里头希望后院那位大佛能行行好,不要再惹薛阳了。
按说薛阳虽没给她名分,可年纪不小了,却也丝毫没有娶亲纳妾的意思,薛阳父母早逝,又没长辈压制,整个薛宅上下就李沐芷这么一根独苗,她若是上点心,还愁没个前程?富贵真的觉得自己为主子操碎了心,拿着管家的月例,为自家老爷和他房里的人,操着亲爹亲娘的心。
这次薛阳不知怎的又跟李沐芷闹了起来,自打从南疆回来脸就臭得要死,昨晚又大动干戈请了徐大夫和徐夫人,可见闹得还不小,富贵想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也希望主子能消停点,不得不绞尽脑汁想办法,趁着薛阳给徐夫人送礼,便想着也弄点东西,缓和下两人之间关系。
薛阳不知在想什么,面色不怎么好看,刚要开口,富贵猜到他要拒绝,于是赶忙说道:“姑娘好歹是老爷房中人,镇日里穿得跟翠云没什么两样,说出去也是下咱们薛宅的脸面。”
薛阳闻言,思绪散了几分,李沐芷当年也是忠爱穿衣打扮的小姑娘,整日里锦罗玉衣,俏丽照人,他已经忘了,多久没再见她那般模样,似乎只剩下跟自己怨怼忍辱的模样。
薛阳叹了口气,摆摆手:“随你吧。”
富贵赶忙又道:“我还顺路置瞧了瞧首饰,都是今年流行的,听说是仿照宫里边的样式,不过我是老爷们一个,不大懂这些,就是瞧着挺好看的,估摸着女子们应当都挺喜欢。”
薛阳瞥他一眼:“敢情你在这等着我呢?”
富贵嘿嘿笑:“咱们这不是一心为了老爷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