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蹉跎几十年方才可能重回朝堂。”
“是,裴公说的是,在下谨记在心。”郑善果点头答应。
“好了,你快去吧,别让皇帝等急了。”
“是,在下告辞。”
在郑善果离去后,裴宣机走入堂内。
“大人,我不太明白。”
“不明白什么?”裴矩静静的喝着茶水。
“为何要帮助郑氏,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裴宣机脸色不算好看,因为他也是知道一点洛州事情的内幕,随着这几日郑善果常来拜访,他也知道了一点事情。
尤其是瘟疫,居然是郑氏弄出来的。而自己的大人,在其中很可能也扮演着不光彩的角色。
这对他来说,很难接受。
裴矩放下茶盏,沉吟道:“老夫知道,你认为洛州瘟疫是老夫授意郑氏做的,是吗?”
裴宣机不说话。
不说话就是默认,裴矩还是懂得,于是他说道:“如果我说,瘟疫这件事情,我不知道,是他们自作主张,你相信吗?”
裴宣机一楞,旋即点头。
“我相信大人。”
“好。”裴矩接着道:“再来说说为什么要帮助郑氏,其实我不是帮他们,而是帮我们自己。”
“帮我们自己?”裴宣机不解。
裴矩叹道:“我命不久矣,一旦撒手人寰,咱们裴氏好不容易赢得的东西,将会失去。所以,在走之前,我要安排好。最起码,要让裴氏的人上位。
皇帝信任潜邸大臣,你也知道。杜如晦和薛收就是前车之鉴,如果我离开政事堂,你觉得,谁会顶替我的位置?”
裴宣机脑海中掠过一個名字。
“岑文本?”
“不错。”裴矩道:“皇帝的潜邸之臣们,除却武将,文臣们大都在地方治理一州。我前思后想,觉得岑文本的可能性最大。此人的才华,也是最得皇帝看重。否则,不至于将洛州交给他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