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黎明,敌人发起了一次巨大的攻势。几乎所有部队驻扎的防线都遭遇了敌人的进攻。
战斗无处不在,在草地里,破碎的房屋中,曲曲折折的战壕里,地下的管道中,灌木丛里,公园里,甚至就在街道上,双方架着枪开始互射。到处都是敌人和我们的人。
我领着救火部队四处支援。敌人在寻找我们的薄弱点,而我们救火队的任务就是比敌人先一步到达防线上的薄弱点将那里堵上,一直等待援军或者后备队的到达。
当然救火队面对敌人如此不顾伤亡的进攻,随时都在损失,也随时由就近的预备队来填补空缺。即便我们再快,救火队的数量与不足以顾及到整条防线上的薄弱点。很快,就有阵地被接连夺走,为了保持住阵线,只能不断地往缺口处派遣军队来填补。新来的步兵们和苍朝的援军都还没有熟悉惨烈的巷战。
每小时都有成百上千的人员损失,杀红了眼的双方在这条已经混乱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防线上厮杀着。中土联军靠着先进的通讯设施尚且还能做出大的调整各个部队之间也保持着通讯。
而苍朝军队则靠着老兵的经验和独特的通讯方式,不停地以一个个小团体与中土联军对抗,随时可以看见有部队被苍朝军队伏击而损失惨重,也有苍朝军队错误地碰到了大部队被瞬间歼灭。
战争的烈度在这一日达到了顶峰,整片战场上充满了中土语和苍朝语,枪声,炮声,蒸汽机的声音。有轻型装甲战车进入了城中支援,也有敌人的山地骑兵发起了冲锋。在战斗中,我的刀已经不知道因为卷刃而换了几把,使用的枪械不知因为过热而更换了几支。
命令从指挥部通信兵沙哑的声音传达下来。我更换了不知道是第几罐红水银,绕红的散热窗都不得不用冷水来冷却。在补给了弹药和战刀后,麻木地领着部队向着另一个请求支援阵地跑去。
浓烟滚滚,遮天蔽日,随处可见燃烧着的钢铁,破碎的机械,随处可见倒地不起的尸体,随处可见惨叫着呼救的伤员,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