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之人非那顾少卿莫属,可……可实际这当中的罪魁祸首却是另有其人!而她之所以如此煞费苦心,正是欲要挑起各派与青城山间争斗厮杀,以便从中坐收渔翁之利!”
少女两睫扑簌,先是把从汴梁城一路至今,诸般见闻遭遇毫无保留,又唯恐听者兀自不信,便将右手五指并拢,高高举过头顶。
“夕若所说句句是实,如若里面竟有半句虚言,便教我即刻死在诸位前辈刀剑之下,永世不得为人!”
松涛堂内鸦雀无声,端的古怪微妙。如是又过俄顷,忽听赵秉中阴恻恻数许怪笑,一张老脸不无深意。
他冷眼轻挑,第次环顾周遭。不紧不慢吐出口气,徐徐开口道:“依照楚姑娘的意思,先前种种事情其实全都与那姓顾的小畜生毫无半点相干,而是……而是什么雪棠先生处心积虑,精心炮制出的阴谋算计!”
“至于我们这些人,则无不是孝子哭错了祖坟,处处被人家玩弄于鼓掌之中!是了!还有望日楼的崔沐阳,那也不过是因早在前几日里,便在汴梁城中被人夺走了性命,这才没能赶来同咱们大伙儿相会?”
“不错!正是如此!”
楚夕若大喜过望,却唯独并未察觉其人脸上,一丝若隐若现的森然煞气。
“前辈明鉴!如今雪棠箭在弦上,咱们每再多拖延一日,便是平添十二万分的凶险!夕若只求诸位前辈能早做打算!勿教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奸计得逞,否则到时……到时……”
她满腔意绪纠结,转而念及当初在慕贤馆中所见,一时只觉胸闷如堵,就连脸色亦随之隐隐转作发白。
“楚小姐刚刚所说,倒着实教赵某大吃一惊。”
相较之下,赵秉中却依旧好整以暇,听罢她这番说辞,遂眉头微皱,慢吞吞故作沉吟道:“只是之前无尘大师早曾说过,所谓一家之言未足取信。似这等干系我江湖各派生死危亡的天大之事……那也总该慎之又慎,才好万无一失。”
他眼目露异光,说完又将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