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又霎时大惊失色。连连缩向一隅角落,极力与她隔开颇远一段距离。
“你看看你!竟然把子昀吓成这副模样,可见平日为人,那也不过如此而已。”
少卿扑哧一乐,实在难掩此间趣味。只是凡事从来物极必反,他捧腹之余一口气息走岔,登令胸中痛如刀绞,直是不迭一阵猛咳。
楚夕若白眼一翻,心下暗觉痛快。转而再见子昀脸上战战兢兢,无奈只得耐下性子,同他轻声细语道:“你不必害怕,有什么事情的,你不妨这便同他来说吧。”
“真……真的?”
子昀犹是将信将疑,小心翼翼望向少卿,好似是在征询他对此事看法。待见其微微颔首,这才总算鼓足勇气,直接扑到二人面前跪倒,泪水便在眼中扑簌打转。
“你这是怎么了?”
少卿吃惊不浅,虽有心搀扶,但却因伤势而力有不逮。楚夕若察言观色,遂上前扶他起身,柔声劝解道:“你心中若觉苦闷,那也大可说将出来,如此才好教旁人替你释怀开解。”
“是我害死了鲜于太师父!少公子!你……你杀了我吧!”
此话既出,屋内顿时一片默然。少卿心下五味杂陈,眼看着子昀声泪俱下,洒满襟衫,自己眸中亦觉涩然发酸。闭上眼深吸口气,所见尽是鲜于承天往日音容样貌。
他悲从中来,心智却终归较子昀坚毅许多。目光如炬,攥握双拳,背心涔涔汗水早已将榻上被褥濡作湿润。
“当时我在一旁看得真真切切,分明是楚人明杀了鲜于太师父,这同你又有什么相干?”
子昀泣不成声,只是拼命摇头,“要是当时我不在离阳殿中,那许多恶人也就不会拿我来要挟他老人家。鲜于太师父……他是为救我这才受了重伤,我……我……”
少卿心如刀割,强忍悲愤示意他再凑的近些。子昀身子轻颤,踉跄着朝前跪爬数步,两行热泪滚滚而坠,兀自在颊间漫溢流淌。
“子昀……”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