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不顾自身伤势垂危,一句话登时冲口而出。
另一边厢,众楚家弟子则皆猝然心惊,人人噤若寒蝉。片刻后,终是何之遥率先抚平思绪,遥向屋外沉声喝道:“何方高人不请自来,如此遮遮掩掩,可还算得上是英雄好汉么!”
“邢老道,这小崽子在骂你乃是个缩头乌龟,只会遮遮掩掩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呐!”
自一片寂静当中,那声音再度惊起,只是这一次话里话外却似更为多了几分幸灾乐祸。
何之遥眉头大皱,又正襟危容,朗声续道:“在下无意冒犯,只是想请二位现身说话,也好令何某当面受教。”
“旁人已把话说的清清楚楚,你这老贼秃也休要再来与我煽风点火。”
话音未落,但见一旁窗棂无风自动,两道清影一闪而过,不消眨眼已在少卿跟前稳稳站定脚跟。
何之遥心怀忐忑,至此方才认清来人乃是一释一道。当先一人脑满肚圆,笑容可掬,作比丘打扮。身上一具赭红色袈裟珠光宝气,纵连上面最不起眼的一枚小小珍珠,沽之于市亦决计所费不赀。
至于另一个鹤发苦脸,身材清瘦者则着一袭破旧道袍,似因经年累月久无替代,如今早已漂洗的略显发白。
这二人一喜一愁,一富一贫,一胖一瘦,而今并排而立,端的令人忍俊不禁。只是眼下何之遥却无此等闲情逸致,周身上下内息潜涌,两只冷眼紧盯来人。
“之前我还道是谁在四处留下了本教标记,原来是少卿小子!”
“几日不见,你怎的教人给伤成了这副模样?跟我说说,究竟是哪一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慧能师叔这便把他拿了来替你出气!”
慧能言辞忿忿,手下却无半刻耽搁,运指如风阻住师侄身上血往外流,飘飘僧袍过际,总算教少卿暂且转危为安。
“外面……还有一人……”
少卿气若游丝,可心中却还另有一件比自己性命更为重要千倍万倍之事。慧能先是一怔,同那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