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辱,我劝你做事不必太绝,否则日后必定吃亏不浅!”
“我如何行事自有人来管教……”
少卿面色微妙,陡然却将话锋一转,冷冷寒声道:“只是不知他崔沐阳执掌望日楼,平日里究竟是如何约束门下弟子的,竟会纵容你们做出这等无耻勾当!”
“你!你竟知道崔楼主?”
那长者神情剧变,竟踉跄着一连后退出三五步去。听其话里话外,更似莫名夹杂无尽惶恐惊骇。可若说这惶恐惊骇究竟从何而来,一时半刻间却又着实令人好生费解。
“你们崔楼主平日深居简出,行事固然高深莫测。不过这天下便从没有不透风的墙!哼!要想人不知,那也除非己莫为!”
其实少卿这番说辞,归根结底不过是为危言恫吓,暗喻自己已对望日楼底细了如指掌。孰料那长者听罢,身子居然猛然一震!就连一只握剑右手,也在不自觉间簌簌颤栗难休。
此情此景既在眼前,实教少卿大为诧异不已。还未及他开口盘问,那长者反而嘴角一咧,好似万念俱灰般惨然发起笑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原来阁下并非乃是无事生非!而是……我……崔楼主在上,我兄弟三人今日有负您老人家重托。黄泉路上……这便先走一步啦!”
话音未落,他便把手中长剑往颈间一横。五指间奋而较力,顿教一注鲜血横飙喷洒,沥沥如雾飘荡。
再看其身形微微发晃,几度摇摆后终于轰然倒下,又哪里还有性命尚在?
这变故突如其来,直教在场人人无不始料未及。而若说此刻心下里最为震惊错愕之人,那也自然绝非少卿莫属。
他瞠目结舌,额上涔涔汗如雨下。何曾想到自己不过寥寥只言片语,竟会将这老者逼得引颈自刎?如今木已成舟,后悔也已无益。可这其中到底是何缘故,饶是他素诩心思过人,到头来亦殊难理出半分头绪。
“你!你逼死我大哥,我非杀了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