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张昭搞得这个银票行业在各个环节,都做的不错,但对于慕容信长来说,他想从这里面了解点寻常人难以知道的信息,还是轻而易举的。
这就是纸币在这个时代最大的问题,统治者很难忍得住漫天印钱的诱惑。
景延广愣愣的看了慕容信长几眼,这时候他才意识到,不能仅仅把慕容信长当做一个过气的驸马都尉看,也不能把他当成东京城的一个大豪客看。
而应该把他当成凉国王子,当成大凉天王张昭伸向东京的一只手来看。
“公在朝堂上,力劝天子不向契丹称臣,如今契丹问罪的使者都快到东京了,都指挥真不知道自己大难临头了吗?”
慕容信长冷笑一声,别人看景延广觉得他是康慨激昂,威武不屈之人。
但在慕容信长看来,景延广此人,不过是善于用这种话来包装自己而已。
说话掷地有声,但实际上一点准备没有,他也并没有和契丹决一死战的决心。
之所以他如此笃定,因为慕容信长见过真正康慨激昂,以天下为己任的人是什么样。
那就是他的父亲,大凉天王张昭,当年还只有十七八岁的慕容信长,之所以接受了这个继父,就是被张昭的这个情怀所打动。
见识过张昭身上那强烈的民族情怀和荡平乱世的迫切之后,景延广的这些表演,在慕容信长看来,要多假有多假。
“危言耸听!若是都尉找某来,只是为了说这些,那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景延广到底还是经历过风浪的,当然不会被慕容信长这些话给吓到。
“那么敢问都指挥使,契丹使者到了,要如何应对?”
慕容信长好整以暇的请景延广喝酒吃菜,丝毫不被景延广脸上不耐烦影响。
景延广冷冷一笑,“这还用问?自然是据理力争,谈及伦理,天子称契丹国主为祖父,乃是私事。
但若要我大晋再次向契丹称臣,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