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时人的看法,归义军与定难军应该是守望相助,互相保证彼此半独立地位的盟友才是啊!
“会不会是朝廷有了密令?”李彝玉想了一下说道。
“不会!”李光睿脑袋飞快的摆动着。
“成德军的安重荣刚刚起兵反叛,天子已经带着禁军进驻邺城防备,就算是又要移我李家的镇,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
“而且..。”李光睿说着都笑了起来,“要是让河西张家与我移镇,那岂不是求之不得?
这凉、兰、河、渭、秦等州富庶不说,还是我们的祖宗故地,定难军和归义军互换,那韩王恐怕要第一个跳起来闹事吧。”
李彝殷听完,也难得露出了笑容,“我儿说的没错,真要我们与归义军移镇,就怕是那韩王不干。
咱也不在这猜了,我儿回去准备一下,十一月就是韩王生辰,你去凉州一行,看看那韩王是何用意?
至于庆州,先让细封细礼再围上一个月,待城中粮尽,某亲提大军把那李元在抓回夏州剖腹腕心。”
众人笑完,正待散去,门外突然传来了哭嚎之声。
李彝殷六弟李彝俊灰头土脸,衣服上还粘着干涸的紫色血迹,撞将了进来。
“六郎不是在盐州白盐池督盐吗?谁让你跑回来的?发生什么事了?”李彝殷顿时大惊。
这白盐池和花马池,是定难军最重要的两个盐场,每年靠着战马和盐,定难军换回了大量的物资。
白盐池的上等精白盐更是给中原天子的贡品,有不得半天闪失。
“兄长,前日突然从灵州来了一伙人,说是灵州张太尉要到盐州,招防御使出城迎接,咱也跟着去了。
谁想出城不过十余里,那伙人突然发难,他们埋伏了三百甲骑,直接杀了张防御使夺城去也。
某不是跑得快,早就被斩于盐州城外了。”
李彝俊奔过来抱着李彝殷的大腿,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