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在渭州特别是兰州遭到过多次嗢末的袭击。
这对张昭来说正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消息,因为他正愁去哪儿找兰州嗢末的错处呢,结果他们就将把柄送上门了。
甚至...,张昭还摸了摸下巴。他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可以把朝廷天使的随从弄死一两个,然后嫁祸到兰州嗢末的头上?
乌城守捉的范质不知道他们最大的生命威胁来源,实际上不是他所顾虑的这些河西、陇右的武士,反而是张昭这个心狠手辣的归义军使本人。
而在这些天等待凉州派兵来护送的时候,范质也发现了凉州与其他不管是兰州、渭州,还是朝廷所属的秦州最大不同的地方。
就比如乌城守捉有好几百居民,但范质很少能看见他们在街上闲逛。
这些急匆匆的丁壮甚至青壮年女性,在农闲的冬季彷佛有干不完的活儿。
反正这几天骑他着驴子四处看了看,这些居民在当地一个小官员的组织下,要么是去新修水渠,要么平整道路,要么是开垦荒地。
有的时候还会组织在一起,进行大规模的学习。
而学习的内容,往往是一个明显带着汉人特征的老农,在教授一群看着带有胡人气息的部民们,如何选种?如何耕种?如何熟练地使用耕牛?
这对范质来说,既让他惊奇,又感到震撼,在他心里觉得这才是一个朝廷该干的事儿啊。
中原的朝廷们忙着你争我夺,而远在河西被视为蛮夷的荒僻之地,竟然能却看到劝课农桑的场景。
而且他们做得更好,至少将经验丰富的老农召集起来,为其他胡人农户传授耕地技巧,这是范质以前想都没想过的。
范质就在旁边看着,他看着老农详细地为其他人讲解如何种植春小麦。
不担老农讲得极为仔细认真,听课的嗢末民众也听得十分认真。
虽然他们都不会读书写字,但是跟着老农学习翻地、耕地、使用耕牛等却极为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