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嗢末,实际上与安西军后人,河西军后人一样,都是沦于胡尘的大唐军民后裔。
朝廷西来之人往往无法理解这份苦难,是以自张太保七十年前收复凉州后,无人抚慰嗢末各部,使之归唐,以致造成如今的险恶局面。
但张二郎一定感同身受,若说还有谁能将嗢末六番甚至河湟谷地这数十万嗢末人化胡归汉,一定是此人!”
裴远说的两眼放光,这其中每一项描述,都是他内心的实际感受。
特别是稍有迂腐这一项,他感受最深,当初他力劝曹元德诱杀张二郎,然后又把消息通过于阗天圣公主告知张昭。
他满心以为,张昭知道曹元德已有诱捕他之意,一定会直接提大军来打敦煌,到时候他再联络天圣公主等里应外合,卖了敦煌城谋个进身之阶。
结果他万万没想到,张二郎为了所谓不再流血,竟然万金之躯以身犯险,搞得他不得不临时改变策略拿凉州说事,还差点没被张二郎一陶罐子砸死。
不过现在想来,确实有些迂腐,可让人放心啊!
跟着这样的君上,总不用担心什么时候恶了他就性命不保,只要是干事,总有一分富贵可享。
刘少宴则有些目瞪口呆看着裴远,对于这个从中原跑来的高门子弟,刘少宴还是有些了解的。
虽然有大才,但是为人总有些世家子弟的傲气,可以说是浑身充满优越感,他可从来没有见过裴远这么推崇一个人。
“刘翁,如果这张二郎真的如同裴舍人所说,不!他只要有他曾祖太保公七成的本事,咱们也就可以下注了!
我姑臧李氏世居凉州几百年,总不能就败子我这不孝子孙手里吧?
嗢末各部繁衍日众,早就盯上我们手里这几十万亩良田了,本来指望李留后,可谁知道,唉!
他连我这个叔父都不肯庇护,只想着捞足了,就跑去东都逍遥。”
李简厚一脸的失望,凉州留后李文谦是他的族侄,本来他是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