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嘭!’
下一秒,裴远就发现他看错人了,因为话音刚落,一个硕大的陶罐就砸到了他头上。
陶片在他额头上飞溅了出去,裴远没感觉到痛,只觉得晕乎乎的。
眩晕过后,温热的感觉从额头上流了下来,鲜血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上,裴远踉跄了两步, 一屁股就坐到在了地上。
“就他妈你叫裴远啊!”
恍惚中,裴远听到了来自张二郎君的咆哮。
‘嘿嘿嘿!’但他没有害怕, 反而充满惊喜地咧嘴笑了起来。
“打得好!打得好!张二郎君果然胆大心狠, 已然身如浮萍,还敢在此大殿中猛然发难!”
咦?这是个什么玩意?打得好?凭你也要冒充镇关西?
不过嘛,张昭可没忘记这个裴远是说了什么话引起他主意的,他慢慢走过去,拎起了这个鲜血流了满脸,但仍然在皈依大笑的家伙。
“现在,我倒是有点兴趣了,你刚才说,何必拘泥于此尺寸之地是吧?
那里说说,何处天地宽,说得出来,你就能活,说不出来,今日你就是第一个投胎的。”
张昭一半是期待,期待这家伙真是个有才能的,说不定有更好的办法解局。
一半是想立威了,屋内人估计还以为他不敢动手,那这个跳出来的裴远,说不出来个一二三的话,不就正好是吓猴的那只鸡?
一边问,张昭还扯过身边一个吓坏了的粟特中年人,直接用匕首把他的衣角切下了一大块,慢悠悠的给裴远擦起了脸上的血渍。
温柔的如同一个兄长一样,好像刚才把人砸的头破血流的不是他。
“慢慢说,别怕,我给你止血呢!这伤口不大,死不了人,别影响了你的思路!”
不过,张昭这个有些心狠变态的举动,倒是很合裴远的胃口,他嘿嘿一笑。
“我果然没猜错,张二郎君就是个脸黑心狠的枭雄,自某到瓜沙,余着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