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驿差首领和里长面前。
“二郎只有一子,大郎有三子,就过继一个给三郎吧。”
里长和驿差首领对望了一眼,立刻开始办理过继的手续认证。
半大的孩子有些懵懵懂懂的抱着骨灰瓮,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从这一刻起就开始改变了。
而正在给韩家老娘掐人中的妇人一听韩三郎是连圣人都亲笔写了吊唁信的勇士,光是抚恤就有二十贯的时候,深吸一口气,猛地一掐。
韩家老娘疼的浑身一抽,喉头滚动一下,悠悠的转醒了。
这时候,里长之子用驴车拉着一副棺材赶了过来,棺材刷了黑漆,一看就是上等货,只把周围的老人给羡慕的眼睛发光。
此时的普通人去世,能用几块薄木板做一副棺材就不错了,像这种动辄几千钱的棺材,他们根本用不起。
“这是某家准备百年后用的,可韩三郎是圣人的勇士,合该让他先用。
村里的老少健儿都来帮一把,妇孺去搭好灵堂,准备吃食。
二郎你去请个鼓乐班子,这是咱昭陵村里的大事,要风风光光的办!”
村民们听完,轰然应喏,里长再拿出来一方麻布铺到地上,众人纷纷往里面扔下东西。
几枚铜钱、几尺白布,李韩氏也狠了狠心,把只剩一半的那匹锦缎,又割了三尺多放了进去。
众人公推里长管财,随后打鱼的去寻鲜鱼,有羊的去杀羊,家里有白面的出白面,整个村子笼罩在哀伤又自豪的氛围中。
跟李孝逢一起来的蜀国都虞侯愣住了半晌,终于也不说怪话了,他看着李孝逢,眼眶红红的问道:“要是某家死战阵殁,官家也会给这样的殊荣吗?”
李孝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脸色已经给出了答案。
要让含着金钥匙长大,甚至都不清楚外面世界是什么样的孟官家与下面的人如此共情。
绝不可能!
想到这,李孝逢拱了拱手,“里长,某等是蜀中来的行商,某家擅奚琴、唢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