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兄的事不就是兄弟的事,只要吩咐一声立即照办,哪用巴巴跑上门来。”
他言语极其客气,徐国难当然不会被吴阎罗毫无心机的粗豪表象蒙骗,急忙拱手感谢,把俞洪德的事情说了一遍。
最后道:“俞大人是我的岳父,为人胆小谨慎,监管不严或许有之,勾结鞑子间谍纵火焚粮绝对不敢,请仁毅兄明辨是非,缉查时高抬贵手。”
吴斌哦了一声,搔了搔头故作为难道:“东宁府粮仓昨晚走水烧了八十多万石粮食,冯总制极其恼怒,连夜下札把案子交到兄弟手上,吩咐务必严查粮仓内鬼,抓获鞑子潜伏老鼠,杀一儆百刹住私通鞑子邪气。”
八十多万石!
听到这数字徐国难大吃一惊,面色难看说不出话。
吴斌以为徐国难担心俞洪德难逃干系,压低嗓音道:“不瞒元嘉兄,兄弟受命审讯土蕃刺客,粮仓走水案件只能交给手下处理,听禀报已有仓大使招认勾结鞑子老鼠故意纵火烧粮,企图制造粮食危机,让朝廷不战自乱,俞大人好像也在嫌犯名单。”
徐国难嗯了声,眼前现出刘伯的愁苦脸色,胸口如同压了块巨石喘不过气来。
见徐国难神情有些古怪,吴斌嘴角抿成一线,拍着胸脯打包票道:“既然元嘉兄求情,兄弟当然要卖面子,自会吩咐手下公正处理,不得妄意株连,冤枉无辜。”
徐国难知道他言语不真不实,假作不知拱手感谢,听到审讯土蕃刺客心念微动,试探道:“土蕃刺客公然行刺满洲和谈使者,可谓胆肥之极,背后必定有奸人暗中指使,仁毅兄可要审讯明白,顺藤摸瓜抓获大鱼。”
吴斌满脸横肉现出狰狞,点头道:“元嘉兄说得极是。兄弟正在想方设法撬开刺客嘴巴,元嘉兄足智多谋,能不能帮兄弟出些高明主意?”
“刑讯方面仁毅兄是专家,国难哪敢班门弄斧,贻笑大方。”
徐国难知道吴斌笑里藏刀,惯于陷人入罪,哪肯无端落进陷阱,不咸不淡闲扯几句,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