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大摇大摆跟在中年男子身后,向着戒备森严的宅院走去。
如此一幕发生在乌心粮商的各处秘密粮仓,吴清自从实施赤壁行动设法烧毁明郑粮仓后,就把目光瞄准乌心粮商的秘密粮仓,暗中遣人以不同身份混入潜伏,一有需要就可以下令纵火焚毁秘密粮仓,代号火矩行动。
火矩行动只是备用计划,乌心粮商都是视钱如命,纵火焚毁秘密粮仓不亚于杀妻之恨,吴清难免成为能量巨大的乌心粮商的盯中钉,只是如今已到了决战时刻,吴清下定决心实施火矩行动焚毁秘密粮仓,断绝冯锡范从乌心粮商手中取得粮食的期望,给风雨飘摇的明郑政权最后致命一击。
他默不作声静静躺在床上,透过窗户望向黑沉沉的夜幕,距离实施火矩行动约有半个时辰,明知瞧不出任何结果,然而吴清还是睁大眼睛死死盯瞧,眸光在黑暗之中燃起熊熊火花。
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让吴清很是迷醉,即使身处暗夜还是呼赫喘气,仿佛一头正要扑向猎物的夷狼。
房门不合时宜被轻轻敲响,吴清怔了怔没有理睬,然而敲门声很有耐心契而不舍,吴清知道此时敲门的是谁,嘴角现出丝无奈苦笑,没好气起身过去打开房门,果见毛猴般的劳逊笑嘻嘻站在门口。
“密司脱吴,今日怎么如此早就已上床,”似乎没有瞧见吴清的不悦眼神,劳逊变戏法般从口袋摸出瓶威士忌,
“如此良辰美景怎能浪费在床上,烛阴先生有没有闲暇与我一起赏月观景,品酒谈心?”吴清的目光定在威士忌上面,嘴角现出讥讽嗤笑,
“劳逊先生,我记得你前些日子就说只剩下最后一瓶威士忌,怎么到现在还掏得出来?”劳逊面部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没有听出吴清的嘲讽意味,
“我们英格兰有句谚语,凡是朋友到来美酒自然就会跟着出现,烛阴先生是劳逊的亲密朋友,劳逊哪能不取出最后一瓶美酒热情招待。”有些顽皮的眨了眨眼睛,补充了一句,
“这绝对是劳逊藏在卧室的最后一瓶威士忌,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