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绸巾斑斑点点全是殷红血渍,黄骠马精神健旺毫无受伤迹象,确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无疑。
汗血宝马价逾万金可遇不可求,众贺客虽然早就听过却从未见过,有幸见到传说中的汗血宝马都是两眼放光羡慕嫉妒,恨不得立时上前把黄骠马抢过牵走,只是台湾是冯锡范老人家的地盘,哪个胆肥生毛敢与他老人家争抢坐骑,围着黄骠马窃窃私语啧啧称奇。
徐国难也是大出意料,他在福建乘骑黄骠马多时,从未见过汗血异象,转念一想若是早知阿黄竟是汗血宝马,索萨哪里舍得赠给自己,可见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他心情复杂思绪万千,冯德贵小心翼翼收起绸巾,目光喜悦如见处女初红,沉吟问徐国难道:“元嘉,汗血宝马出自西域大宛国,你到底从何处得来,难道竟是西域异种!”徐国难故意想了一想,摇头道:“这马无意中从鞑子手中抢得,下官也不知到底是何来历。”杜继浩沉思片刻,拍掌笑道:“鞑子在西域天山设军马场,养有大批战马供军中使用,必是无意中与大宛天马交配产下汗血异种,有幸被徐佥事得到。总制大人有福得乘如此神驹,确实是天命所归降下祥瑞,应该好生庆贺才对。”他熟读史书有意卖弄学问,众贺客自然都是啧啧赞叹,做出恍然大悟状,望向黄骠马的目光越发炽热。
冯德贵嘴噙微笑,目光缓缓移向黄骠马臀部,心中犹豫有些委决不下,正自踌躇欲说不说,忽听吴斌扯着嗓子高叫道:“咦,宝马屁股怎会有鞑子烙印?”众贺客闻言都抬眼望向黄骠马臀部,果见血红汗滴掩着乌黑烙印,仿佛奇珍异肴陡地发现乌头苍蝇,让人扫兴之极。
冯德贵早就瞧见臀部乌黑烙印,一直隐忍不发犹豫不决,却被吴斌当众道破,想要掩饰已无可能,恼怒之下狠瞪了吴斌一眼,却见他醉眼朦胧毫无心机,仿佛方才言语只是随口而发。
他缓步上前,细看烙印果是满洲文字,虽然瞧不出啥子意思却也隐隐猜破,面色变得极为难看,沉吟问道:“徐佥事,这烙印从何而来?”徐国难面现惭色,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