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明郑政权内外交困苟延残喘,面对大敌只有上下齐心共抗外侮,若是党争内斗只能加速灭亡。
然而台湾毕竟是国姓爷辛辛苦苦打下的海外抗清基业,大批不甘沦为鞑子奴才的前明遗老遗少赖以生存,自己自幼就以忠君爱民为志向,国姓爷待自己有知遇厚恩,难道眼睁睁瞧着国姓爷打下的铁桶江山落入权奸之手?
卢泽在冷清街头毫无目的缓步行走,理智告诉他反冯同盟绝难成功,忠君思想却又提醒莫要任由权奸横行,一阵狂风呼啸而过手中雨伞被吹得歪斜,密密麻麻的雨点劈头盖脸砸将下来,砸得卢泽一个哆嗦恢复清醒,抬头注视方才发现不知不觉竟走已走到崇明巷旁的小吃夜市,远远可以望见徐家大门半开半闭寂若无人。
想到徐家父子卢泽嘴角现出微笑,他虽在东宁府多年结识了不少文武官员,然而都是利益结合尔虞我诈,真正能够吐露心思的惟有徐家父子,特别是徐国难提出的让岛别走另辟反清基业观点让素来观念保守的卢泽耳目一新,下意识抬步想要走向徐家与徐国难对膝长谈,走出数步却又迟疑停住脚步,犹豫目光渐渐坚定起来,转头窥视身后无人尾随,掉转方向闪进另一条街道。
穿街越巷行走了好一阵,卢泽悄无声息拐进条不为人知的僻静小巷,快步走过五六间紧闭门面,在最里边民房前停下脚步,再次转头确认无人尾随跟踪,蹙起眉头迟疑良久,终于伸手抓住长满铁锈的门环,前轻后重敲击了三下。
紧闭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一名相貌粗豪的彪形壮汉探出半个脑袋张了张,见是卢泽轻轻点头,一言不发让开身子。
卢泽认出彪形壮汉便是那日替朱术桂驾车的马夫,自是绝对信得过的铁杆亲信,点了点头不发一言,撑着雨伞迅速闪进木门。
彪形壮汉迎将过去行了个礼,轻声道:“王爷就在厅堂里面,小的还要奉命守门,请卢大人自行过去。”
卢泽听到朱术桂真地在里面,眸光现出复杂难明的异样情绪,迟疑片刻举步缓缓走向厅堂。
彪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