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萨当然听出师妹声音酸涩饱含醋意,想起阿莲确是从小腻在一起的光屁股玩伴,微微点了点头,一时无话可说。
见朱宜萱俏目渐渐泛起泪花,阿莲心里大感快意,抢着道:「何止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小时候我经常与索萨大哥玩过家家,阿莲扮新娘,索萨大哥扮新郎,吹吹打打入过好几次洞房。」
瞟了眼朱宜萱铁青俏面,嘴角故意现出甜美笑容,腻声道:「阿莲听说汉人有位谪仙李白很会写诗,其中就有「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不晓得是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出处,朱妹妹出身思明山庄自然饱读汉人诗书,能不能教教我这个不通汉文的蕃女?」
顿了一顿道:「索萨大哥跟我一样不通汉文,想必也不晓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出处。」
朱宜萱被阿莲的娇颜媚语气破肚皮,眸泛晶莹不理睬抿嘴嘻笑的阿莲,咬着银牙问索萨道:「师兄,你真地与她青梅——」
说到青梅两字喉头哽咽,咬着嘴唇再也说不下去。
「当然是真的,」阿莲瞧出朱宜萱对索萨情根深种,她与妈祖神教教主朵思娅日夜接触,受到熏染心狠手辣处事果决,自不会对情敌手下留情,没等索萨开口抢着道:「索萨大哥爬到树上亲手为阿莲摘来槟榔,还把传家银饰给阿莲佩戴,说今生今世非阿莲不娶。
」
土蕃习俗传家银饰由婆婆在新婚当日赠给新娘,寓代代相传子孙满堂之意,索萨姆妈早年去世,索萨年幼无知过家家时就偷出传家银饰给阿莲佩在身上,虽是孩童嘻戏玩闹却也沦为阿莲口实。
朱宜萱久居深山精通土蕃习俗,听到这话俏面泛白,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阿莲转头瞟见欧孛齐低头大口灌酒,半句都不敢多嘴多舌,转了转眼珠,指着欧孛齐娇笑道:「欧孛齐大叔可以作证。记得大叔当时还取笑索萨小小年纪就急着娶媳妇,说要牵红线给我们订娃娃亲,成年就让我们参加背篓会钻槟榔林私下密会。柳三鸥舅舅,有没有这么回事